皇在世时交代其核查京中户籍一事,结果先帝都入陵寝了他也没办完。
昨日太子殿下来皇陵为先帝念经超度,怀念父亲时努力想他是否还有遗愿未完成,忽然就想起了此事。
召了王进来问话,结果对方支支吾吾表示户籍还未核查完毕。
太子当即便怒了。
这点小事都办得拖拖拉拉,要他何用!当着众人的面就撤了他的官职,让其回家种田。
昨日还是官夫人的崔氏,今日便成了旁人眼中的笑柄。
素来仗着国公府的权势把眼睛长头顶上的人,这回掉进尘埃里,幸灾乐祸的人一大堆。
卢清楚坐在自家马车里拿着话本子看得入迷,身旁百无聊赖的男子看了看她,抬手夺过书皱眉翻了两下。
“这有何好看的?瞧你的模样都快被吸进去了。”
她不满,又多回来找到方才所看的地方,嘟囔着:“你们男人哪看得懂如此细腻的故事。”
崔景行眯了眯眼,正要说什么,马车忽然急停下来。
卢清楚没防备,低呼一声身体猛然前倾,被他稳稳接住。
“外头发生了何时事?”
韩允答道:“回将军,是崔氏拦住了马车。”
随后传来一阵“嘭嘭”的拍马车声响,崔芷兰也不愿在人前丢脸,可已经到了这地步,她豁出去。
低声下气道:“大哥,我知道错了,那日不该诋毁大嫂,也不该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回罢。”
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卢清楚前两夜被丈夫折腾得浑身酸痛,方才那么一倾倒撞在他的怀里,用力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扯得浑身都疼。
听闻外面的女子所言,她想起那夜崔景行忽然关心崔芷兰婆家的田产问题,此刻恍然大悟。
睚眦必报啊此人!
待卢清楚坐好,他钻出马车,居高临下俯视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堂妹,笑意未达眼底。
“你这话倒像是我这做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堂妹夫未能完成先帝交代下来的小事,做事拖拉被太子撤了官职。难不成你以为我能左右太子的决定?”
“这……”
崔芷兰无言以对。
分明直觉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他所言又十分有道理。
承受着旁人投来的看笑话的眼光,她想着王进所说,若是不能求得大哥原谅且让他官复原职,便要休妻!
她可没忘家中还有个狐狸精等着上位呢。
顿时也顾不得被人指指点点,拽着崔景行衣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