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神色一怔,还真说对了。
她玉手捂嘴,略带惊诧,却在下一刻,又恢复笑吟吟的姿态,劝慰道:
“我见客官不过少年模样,此正是大好年华,施展抱负之时,若是因些许小事便捶胸顿足,郁郁而叹,却是失了少年意气。再者说,饮酒消愁如同抽刀断水,总是绵长,此法不妥呀。”
光头少年一听此言,一掌拍向桌案,重重叹息一声,“唉!我也觉着不妥,可又无人能与我一同消解忧愁,奈何。”
老板娘将圆扇放置桌案,柔声道:“客官真会说笑,眼前不就有个人吗?”
光头少年面色微变,脸上有些动容,伸手紧紧攥着老板娘的柔荑,颤声道:“此言当真?”
老板娘娇躯一颤,低眉瞧着自己的手被一双满是油腻的手抓着,刚想抽出,却又忍住,心底暗道,若不是为了让你日后多来,老娘早就掀桌子了,白宸啊白宸,做生意,要以和为贵。
她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越发柔和,“宸愿与君分忧,情真意切。”
光头少年眼眶微红,有些湿润,感慨道:“老板娘,你啊,是个好人。”
老板娘略有些头皮发麻,轻咳一声,脸上笑意不减,轻轻颔首。
光头少年目光更加湿润,深深呼出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巨大的决定,颇为凝重的望向老板娘的秋水眸子,哽咽道:
“其实我啊......没钱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