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无尽知识的红尘仙,对小羡鱼说,我教你。
历经沧桑岁月的小羡鱼,在拥有了足够的知识后,又对红尘仙说,我教你。
当宁不凡清醒过来后,天色已然变得昏暗,遥远天穹的斜阳,早已落下,新来的明月,洒下柔和光晕。
他盘膝坐在软塌上,羡鱼也静静立在旁侧,仿似整整半日的时光,在不知不觉间,被悄然盗去。
宁不凡闭上眸子,仔细回忆方才看见的一幕幕残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问道:“方才......这是怎么回事儿?”
羡鱼淡淡笑道:“我只是摸了摸你的头,你就一直看着我,我也一直看着你,然后......就到了夜里。”
你我四目相视,直至夜深,这话可不敢多想,稍一深思便觉着是极为肉麻的情话。
宁不凡睁开眸子,看了眼如墨的夜色,最后将目光紧锁在墨中一轮明月之上,轻声道:“我终于明白,你将我唤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从始至终,羡鱼要杀的人,都是红尘仙。
如今的宁钰,虽是红尘仙的残魂复苏,却没有属于红尘仙的记忆。
在羡鱼的眼里,那个令她倾慕的男子,还没有真正出现。
她将宁不凡唤来,数次在不经意间,重现了曾经发生过的场景,用意便是要让宁不凡早些回忆起......那些尘封在脑海里的、只在梦中才能想起的记忆。
其实,在许多人眼里。
杀死宁钰,与杀死拥有红尘仙记忆的宁钰,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但羡鱼不同,她有病,病得厉害。
所有旁人感觉不可理喻的事情,她都能做的出来。
这长达三千七百余年的孤独,已经让她彻底疯癫。
疯子,并不可怕,但一个清醒的疯子,却很可怕。
想明白这一点后,宁不凡自知无法逃脱羡鱼魔掌,索性往软塌上一躺,翻了个白眼,“你还有什么手段,全使出来吧。”
你若问他怕不怕,他还真不怕。
不知为何,即便......羡鱼好几次说过,要让他活不过明日。
宁不凡却始终无法将羡鱼当成是生死相拼的敌人。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法以言语说道。
羡鱼摇了摇头,从不远处搬来一个小椅子,坐在软塌旁,撑着下颌,略微抬眉,看着天上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没了。”
‘手段’二字,在羡鱼眼中,相当于‘麻烦’。
羡鱼不喜欢麻烦,也从来不喜欢玩弄什么手段,若非是为了要与宁不凡叙叙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