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险,没再闹出更大动静。
他大概能理解关红的一口气郁结在哪。
她条件处处高?于彭家辉,只是因为被百般讨好追求才点头,没想到对?方说断就?断。
再加上她前男友那边的冲击,确实都?很伤自尊。
反而与‘爱情’二字沾不上关系。
姜忘洗了一把脸,用热毛巾蒸了会儿脸才觉得头痛有所?缓解。
还是喝得有点多?。
“星望妈妈那边,我?本来想跟她说,但她刚生完孩子才多?久,正是忙得时?候。”
老二正是夜夜直哭破事一堆的时?候,等稳定些了再跟她提这茬,也好过现在忙上添堵。
两人泡脚的功夫互相叮嘱几句,也记着?不要在星望面前太过亲昵,临别前又亲了几口告别入睡。
姜忘一个人回到房间,裹进被子里像是落进一团棉花里。
他睡不着?。
灵魂像是被理智和情感分割作两部分,一半还在季临秋那黏黏糊糊,另一半在牵挂彭星望。
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讲出来。
也一直找不到方法和这个小孩子讲。
就?像是目睹一把钝刀会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幼年自己身上,却又做不了什么。
星星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父母身边,融入任何一个家。
他会变成漂浮在天海里的一颗星,在未来的某一年如姜忘一样接受既定事实。
杜文娟已?再婚再育,未来几年必然忙碌着?抚养新生儿长大。
彭家辉的体面得益于负担的减轻,自己都?知道远香近臭,只能时?不时?的在星星面前扮演一个尽职的父亲。
姜忘蜷在被褥深处,把头蒙了起来。
他很少遇到用金钱无法摆平的事。
这便是最棘手的一桩。
——教?会一个小孩,人活在这世上注定了会相互辜负,月常有缺。
他觉得把这个真相告诉他实在太残忍了,偏偏也无法挡在七八岁的自己面前替他承受。
这孩子当初看见妈妈怀孕了都?会哭成这样,真发觉这件事时?……恐怕也很难哄吧。
爸爸不再是常驻的爸爸,妈妈已?经是别人的妈妈。
姜忘白天看到的美满团圆越多?,夜里便执念更深。
想来想去,心想得亏这小孩遇到自己和季临秋。
他们两没法替代父母的位置,但一直都?在星望身后,能护着?这小屁孩活蹦乱跳的慢慢长大。
姜忘很少用‘一辈子’来考虑问题,那太幼稚。
可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