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般的酥麻感贯穿全身,一双腿站不住似的微微打颤,没几下就泄了身。
不能再想下去了。
顾希安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情色画面挥散,她搂紧他的脖子,配合着嗓子眼几声闹觉的呜咽,有意无意的,去勾他的心疼。
厉挺看了眼时间,临近十二点,照她往常的生物钟确实过分了。不等细想,男人手臂发力将人稳稳抱起来,快步回到卧室。
怀里,闭眼假寐的人轻轻扬起嘴角,在这场关于爱的博弈里,她好像学会了一点皮毛。
临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某天夜里,顾希安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乌市,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却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中心小学的走廊两旁蓄满了雪堆,踩一脚,留下一个两公分厚度的鞋印子。
这样一场雪,在南方实属难得,是谁见了都会欢呼的欣喜。
走廊上,蹦跳的脚步混着笑语逐渐近了,好像回到了孩童时代,七八岁模样的顾希安由走廊尽头奔来,身后跟着比她矮一个头的顾希望,人跑远了,那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久久不散。
在她的童年里,少有的开怀大笑,少有的逐梦而奔,连那个乖乖跟从的顾希望都像是假的一样。
许是梦里高兴过了头,清醒后,整个人像是被绑了巨石坠入海底,钝重感是其次,伴着一阵没来由的滞闷。
拼命想抓住一些梦境的碎片,阖上眼,却只剩下漫天漫地的刺白。
顾希安怔忪了片刻,突然拿起手机,微信置顶的第二个对话框是她请来照顾奶奶的护工,点开,都是些寻常的报备。
“今天复诊完,医生说还是要注意控制叁高”,“最近吃药自觉了”,“得知你怀孕的消息,胃口都好了许多”……
只是近期的这几条,几乎都是一样的内容。
“朱阿姨一切都好,叫你不要挂心”,“阿姨挺好的”……
上个星期电话过去,和老太太聊了没两句就被她催着挂断了,说电话辐射对孩子不好,顾希安没留心眼,只是问到周末来看她,还被念了句不懂事,有了身孕还折腾什么,不准。
现在前因后果一联想,不知怎的,心里反而慌了起来。
梦的后遗症是她日益苍白的脸色,月份越大,体重反而轻了。
厉挺看在眼里,一番追问下,终于找到了破口。
当问到她是不是想去看奶奶,顾希安眸光微闪,她是一万分的想,却始终没有点下头。
眼看预产期一天天近了,若是在这时候执意去乌市,不好交代的可不止廖玲一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