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还是只当了个啦啦队,气急败坏之余却也毫无办法。
这就是数奇,就是运气差,怨不得任何人。
水门未开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悻悻的绕到城外的小码头驻扎。
少顷,梁子初带着十余甲士扛着各式战利品匆匆赶来,见到数面认旗下的黑甲大汉后,推金山倒玉柱的磕了个响头。
“成伯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日了。”
成闵也自然不会拿捏身段,赶紧将梁子初扶起来。
“梁珙这杀才浪荡了一辈子,竟然有如此佳儿,真真羡煞老夫。”成闵拍了拍梁子初的肩膀说道:“快给老夫讲讲,这几日都发生了何事?为何你手中会有金贼的万户大旗?”
梁子初拱了拱手,从刘淮率靖难大军南下开始讲起,顺着一路的征程,将采石矶畔的奋战,裕溪口上的突袭,东关内的伏击,巢县下的两战事无巨细讲了一个遍。
这其中许多故事其实梁子初也是道听途说,却不耽搁在前日巢县一战,靖难大军砍瓜切菜一般灭掉四个猛安后,他已经对刘淮彻底服气,此时说起靖难大军一路征战,如数家珍,与有荣焉。
成闵与毕进的嘴巴越张越大,仿佛在听一个神话。
“你且打住!”毕进虽然心伤于老友李道的战死,可他也知道孰轻孰重,听到这种奇怪的军报,这名征战多年的老革当即忍不住了。
“强渡大江之余攻破两个猛安?连下东关、巢县?只用了不到一天,就在巢县下围歼金贼一万大军?还阵斩了一个行军总管?”毕进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打的是正军还是签军?”
“贤侄,军中无戏言。俺们是来与金贼拼命的,可不是军法官,也不会根据首级给尔等赏赐,听不得这种瞎话。”成闵也缓缓说道:“若是因为你的胡说八道而误判形势,使大军误入险境的后果,你的小肩膀可扛不住。”
“千真万确!”梁子初一阵赌咒发誓:“这可不是小侄一人所见,金贼的盔甲,旗帜,首级都可以作证。再则,若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将来来犯贼军全数擒杀,我等也没有空闲来到合肥助战啊!”
“那刘大郎是何人?没听过淮西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成闵绿豆小眼咕噜噜的转了好几圈:“他让你来,可有什么言语?”
“哦,对了,还有个关键言语。”梁子初拍了拍脑袋:“山东忠义大军都统魏公讳胜向成伯问好。”
成闵的小眼珠子瞪得老大:“谁?魏胜魏大刀?”
然后成闵恍然大悟:“莫非这刘大郎就是魏大刀在淮河捡回来的娃子?没想到,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