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正甫,你是说,是那刘大郎?”
杨沂中思量了片刻,摇头以对:“臣倒是觉得,若真的是刘大郎做此等事,他肯定要找借口回到军中的,不会毫无防备的跟随御驾来到临安。”
赵构同样思索片刻,方才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既然不是他……那就是……”
杨沂中却十分失礼的打断了赵构的言语:“官家,此时咱们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胡乱猜忌,待臣将皇城司探查的情报汇总,并且擒拿赵密等人之后,再与官家禀报。”
赵构喘着粗气说道:“既然如此,张去为!”
一名内官闪身而出,跪倒在地:“喏!”
“你去跟着正甫,与你们二人便宜行事之权。”赵构此时已经怒急,管不得什么太监不得干政的旧事了。
“喏!”
两人一齐应诺,并且立即来到了皇城司的衙门。
探骑与军使四出,整个江南的密探都被发动起来,信鸽不断往来,很快就有信息不断的传到杨沂中手中。
“报!靖难大军刘都统整日在驿站中打熬筋骨,与他的亲卫磨炼武艺,自到临安之后,除了虞相公,无人过去拜访。”
“报!李宝李总管传讯,并没有在大江下游找到金军舰船。”
“报!张广张总管最近十几日的报捷文书都已经汇总起来,斩首许多,却没有提任何败绩。”
“报!叶义问叶相公在前几日有奏疏,建康水军似乎在大江上战败过一场,这是原文书,已经被陈相公批阅过。”
“报!袭击建康的金贼水军只有三艘舰船,汤思退汤留守弃城而逃,第二日午后才回城。”
“报!金贼水军在大江上出现之时,靖难大军与东平军皆是主动求战,却被陈相公所阻。”
“报!淮北诸军皆是一无所获!”
“报!赵密以下,步军司十二名将官已经被捉拿,此时正在送往临安!”
张去为知道自己也就起到个监视的作用,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只是带着一双眼睛与一双耳朵。
然而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到了最后甚至直接拉住了杨沂中,低声说道:“郡王,就这般吧,勿要再查下去了,否则官家哪里也为难。”
杨沂中沉默片刻之后方才正色说道:“大押班,如今官家的命令是彻查,同时也是密查,出得咱们之后,入得官家之耳。其余人皆是一无所知。到时候官家圣心独裁便是,何有为难一说?”
见张去为依旧踟蹰,杨沂中继续劝道:“若是依大押班所说,咱们为谁遮掩呢?到时候又是谁来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