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的大井,可不就是废井吗?
紧走几步,曾逸凡来到喷泉池边,还没探头就听到那里面有说话声,声音一高一低的,似乎是两人在争吵。
“红为火,马走日字格,火、日暗指离卦;黑为水,象走田字格,水、田暗指兑卦。”一个粗粗嗓音道,“我红马吃黑象,就是火泽暌。”
“不对,不对!红日在天上,天、马、象都暗合乾;黑为水,象走田字格,倒的确是兑卦。”一个细细的声音抢白道,“红马吃黑象,应该是天泽履才对!”
大半夜的没事跑喷泉池里下棋玩,还拿走棋来演卦,这只怕是疯子才会干的事。
曾逸凡听着一乐,找对了,象棋是圆形的,棋子里刚好就是有马和象的,而且听声音里面肯定是俩老头。不过他也有点头疼,如果是一个疯老头还好说,哄哄也就完事了,可那里头有两个,这下倒是要费功夫了。
看看再说吧。
借着路灯的光芒,曾逸凡往里探了探头,可就是这么一看,差点把他鼻子给气歪了。
喷泉池里放着个木制棋盘,上面摆着副残局,一个老头在棋盘边上窜来窜去,一人扮两人,自己跟自己拌嘴。
“这老头疯得还不是一点点……”曾逸凡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想搭腔,眼角却瞟见那老头的后颈上有些异样。
那是一点隐隐闪动的亮蓝色光点,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曾逸凡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原地弯下身子,右手猛地一伸,抓小鸡似地把老头从喷泉池里提了出来。
“这小子是谁?”老头瞪着眼细声道,“看着有点眼熟啊。”
话刚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粗声粗气:“说你老了还不认,这后生来头大着,他是……”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曾逸凡的左手就敲在了他的后颈上,疼得老头一哆嗦,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就是那么一敲,老头后颈上的光点亮了许多,曾逸凡眯眼看去,原来是一根奇怪的银针扎在那里,露出的针体上透着亮蓝色的光芒。
“借你的棋子用用。”曾逸凡冲老头一乐,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两枚棋子,轻轻夹住,猛一用劲把那枚银针拔了出来。
“唉唷……”老头叫了声,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曾逸凡看着他抖完,随即一松手,那老头立刻捂着脖子连蹦带跳起来,好像疼得有些离谱,折腾了半天才停下来。
“没事了吧?”曾逸凡点了支烟,冲老头道。
那老头蹲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曾逸凡,一脸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曾逸凡也没再问他,任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