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顿时就有点迈不动腿了。
以前,她从未见过陆珩穿红衣,今天却接连看他穿了两套红衣,一套是喜服,一套是寝衣,不同款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有不同的味道。
喜服正式,便显得他清冷高贵,难以接近,寝衣松散,他斜靠在床上,身上绯红的寝衣与大红的床帐融为一体,两条长腿一曲一伸,姿态慵懒散漫,配上那张英俊绝伦的脸,抬眸看向她的时候,似乎带了点儿令人难以觉察的妖气。
像个在引人犯罪的妖精。
凤青梧单方面认为这只是她的错觉。
她刚从浴房出来,头发还未全干,原本是有人专程伺候她绞干头发的,但是她不想让陆珩多等,就先出来了,打算自己动手绞干。
那湿发散在她的肩后,有几缕贴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莹白,充分吸收了水分的脸蛋白里透红,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陆珩放下书,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拉她的手。
凤青梧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不知为何,脑海里想的都是陆珩曾经说的再忍十天的话,她呆呆地任由陆珩拉着她,然后坐到了小圆桌旁边的木椅上。
她正要问“你要干嘛”的时候,见陆珩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干净的帕子。
于紧张中,她把自己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头发还没干,我帮你擦干。”许是暗夜有些深了,陆珩的嗓音有点哑。
凤青梧没说话,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她以为陆珩这种被伺候惯了的约摸根本做不来伺候人的活儿,没想到他的手法还挺好,整个过程都没有扯到她的头发。
她有点好奇,就开了口:“你怎么会的?”
“学的,我的头发每次都是黄藤弄干的,他怎么弄,我就怎么学,很简单。”除了这点,他还学了按摩,别的目的没有,只为了偶尔帮她缓解疲劳,毕竟政务多起来的时候是能累死人的,他不希望她太辛苦,更不希望她太辛苦的时候,还得强撑。
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很快,凤青梧倒是不意外。
陆珩绞干了她的头发,又拿了木梳和铜镜过来,帮她把头发梳整齐,凤青梧默默地想着梳完头发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她尴尬地发现,好像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该睡觉了。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平日里也没少说那些不着调的足以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但是真临到关头的时候她感到万分尴尬。
真的好尴尬啊,偏偏尴尬中还藏着一丝期待,然后她就更尴尬了。
“脸怎么这么红?”陆珩低哑的嗓音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