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果的妈妈不见了,她爸爸天天出去找,结果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岑果没人照顾,只能送去外省的姑姑家。
虽然已经过去八年,可再次回忆起岑果离开时的情景,迟怿的心还是难受得揪了起来。
不知道是过往的回忆太沉重,还是空着肚子在冷风里站了太久,他的胃也有些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停在了校门前的马路边。
迟怿转眼看去,就见某个爱睡懒觉的家伙从后座轻快地跳下来。
她冲岑景卓挥了挥手,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路边,等他骑上车走了,才转身朝校门口走来。
她手里拎着一只粉色的卡通手提袋,乌黑的及颈短发在风中飞扬。
经过迟怿身旁的时候,她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今天又是你值日啊?”
“嗯。”迟怿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今天并不是他值日,因为到的有点早,又不想呆在教室里,便主动替了今天值日的同学。
岑果却不知道。
她以为没等自己一起去吃水煎包是因为要赶来值日,于是理了理脸边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你哪一天不值日啊?”
见迟怿不明所以地朝自己看过来,又问,“等你哪天不值日了,我们再一起去吃水煎包好不好?”
还惦记着水煎包呢......
想起岑景卓那张冷冰冰的脸,迟怿的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拧了一下。
他皱起眉头,抬手按住了胸口。
岑果连忙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迟怿摇了摇头,等那阵痛过去了,才掀起眼皮,对上岑果担忧的视线,有气无力地说道,
“只是......
饿过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