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取回药碗要走,又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
“裴施主?”这一声似乎是在问他怎么还不出去。
对方不理僧人的催促,不依不饶的继续揪着宁黛不放。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那可问过名字了?”
僧人依旧好脾气的回:“不曾。”
裴姓青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终于是又看向宁黛,将刚才问僧人的问题全丢给了宁黛,想来是要她自己作答。
宁黛安静的看着他。
也不用她做什么表示,僧人已经解释:“这位女施主伤了喉咙,不能说话。”
青年的目光移到她脖间。
这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老半天,面前女子始终一声不吭的原因了。
知道宁黛是个“哑巴”以后,青年终于没了对宁黛的好奇心,不再待在竹屋里,跟僧人一块儿去了外面。
宁黛也重新挪回窗边,趴在窗沿边,继续当她安静的美女子。
一边偷听外边两人不时传来的交谈。
她在这间竹屋住了这大半个月,但因为她现在是“哑巴”,不存在和僧人有什么交流。
就是这个僧人明月,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一天和她最多说十句话。
还都是重复的。
女施主,喝药。
女施主,喝粥。
女施主,可要喝水?
再也想不出第四句话了。
这会儿算是托那裴姓青年的福,宁黛倒是听了不少僧人开口说别的词。
不过,由此宁黛也更加确认,这个叫明月的僧人,真的不是什么话多的性子。
但是个有问有答的人,只是反应说话是真的慢的要死。
基本裴姓青年提了问题,都要过上一会儿才能听见僧人平平和和的回答。
所以大半天过去,俩人真正的交谈内容,其实也没几句。
而且谈话的内容实在平常的很无聊,都是生活琐碎事务。
好歹来点儿劲爆点的八卦啊,或是什么江湖时下传闻啊。
不八何聊!
也不知道听壁角听了有多久,咸鱼黛迷迷瞪瞪的伏在窗沿边打起了瞌睡。
瞌睡打了多久不知道,只不过睡梦里的她闻到了一阵香味。
那是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特属于烧烤过的肉香味儿。
特别是对于一个喝白粥喝了半个多月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以命相威胁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宁黛蓦地睁开眼。
睡梦里的肉香味儿并没有因为她睁眼而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