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人家要杀人,你还给人递刀,可差不到哪儿去了啊。”
宁黛一边用湿帕擦拭手指,一边瞟了门边人一眼。
狗屁不通的比喻!
僧人也偏头看向门口那姓裴的青年,眼神平静淡然,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门口那位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僧人说:“不及裴施主住这里时。裴施主那时,整日吵嚷吃肉喝酒,才是为难贫僧了。”
好歹女施主今天吃的肉是裴施主弄的,不是他这出家人去打了猎,杀了生,烤的肉。
“况且,裴施主不来前,女施主亦不曾有为难过贫僧。”
说完,僧人嘴角一弯。
姓裴的青年完完全全没了话。
他还能说什么?
在场的三人里,也就宁黛听出点内情来。
听起来,这位姓裴的也曾受伤在这里住过?
被僧人堵的哑口无言后,姓裴的青年又出去了。
僧人等宁黛擦干净手,接回了帕子,才也跟着走了出去。
宁黛重新支起了窗。
竹屋前,裴姓青年在处理那堆烤肉留下的火堆。
等灭了火后,他扬声喊檐下的僧人:“明月,你这竹屋既住了人,下午可得帮我再盖一间遮风挡雨之所。”
说完,怕僧人会拒绝似的,他又说:“回头柳轻风那穷讲究的来了,也得有这么间待人的地方吧。”
过了稍顷,僧人好脾气的回了一声好。
下午的时候,宁黛就看着那姓裴的青年不时出入竹林,带回了不少砍伐下来的竹子,僧人则在竹屋前处理这些竹子。
两人将宁黛住的这间竹屋斜里的一方空地圈成了新屋地界,在其上盖了间简陋的竹屋。
宁黛从窗边探头,就能看见那间新盖的竹屋。
新屋的简陋程度,比起宁黛现在住的这间还不如。不论是遮风还是挡雨,都悬。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俩人只花费了一个下午的功夫,粗制赶工而成。
只为了不让那姓裴的夜里不必幕天席地。
这么想想,也不错了。
快入夜的时候,姓裴的又弄来了野味,还是放在屋前空地上烤熟。
这回,不等他来馋她,僧人已经很给力的给她拿来了一份。
宁黛也终于知道僧人是怎么拿的,他是趁姓裴的烤完后,直接一声不吭拿了就走。
那理直气壮的状态,自然惹的姓裴的又是一通说辞,却把宁黛给看乐了。
这僧人的行事风格,怎么跟自己有点像呢!
简直太有劲了!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