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专注于实业的太古,终于坐不住了。
它当然可以对勤和还以颜色,把场子找回来。可之后呢,双方就如此你来我往地相互捅刀么?
太古没有和勤和耗下去的信心,对方在把怡和吃干抹净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财大气粗和老辣手段,太让人忌惮了。
而且,回过味来的太古,不想再莫名其妙地被汇丰拿着当枪使了――尼玛,你们两个干架,扯上我干什么?
本来已经赚得盆满钵溢的国泰航空,为什么要选择在香江上市?还不是因为它必须扎根香江,代表香江,才能继续保持既得利益!
在这个前提下,太古无法像某些公司那样说走就走,它必须另外寻找一套生存的方案,比如和中信正处于谈判阶段的合作。
所以,被勤和抓着头发、啪啪抽了两巴掌的太古,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赶紧寻找和事佬,首当其冲的人选,自然就是港督尤德了。
……
因为意见上的分歧,太古、汇丰这帮人来得早一些。汇丰银行董事会主席沈弼把太古集团董事会主席施约翰、前香江财政司彭励治请到贵宾室里,试图最后游说太古集团不要如此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我们两家只要联起手来,有什么好怕的,干死勤和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你一直说唐焕不但贪婪,而且有着沙文主义的倾向,勤和吞并怡和与置地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汇丰,甚至连太古也难以幸免。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得到确认。实际的情况是,勤和在香江本地的动作一向稳健,对外扩张则非常积极,大家堪称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可经过国泰航空上市的无谓波折,一下子就兵戎相见了。”施约翰抱怨道:“受到羞辱的勤和,现在算是出师有名了,这种斗法,和几年前勤和与怡和之战何其相似。”
“那又如何。”沈弼很是不以为然,“怡和经营太过冒进,导致债台高筑,尤其凯瑟克家族所持股份仅为一成,这才让自己成了唐焕嘴里的肉渣;但太古就不同了,万事求稳,业绩优秀,而且你们施怀雅家族持股超过半数,绝对不会出现大权旁落的情况。”
“可在这场斗争里,太古能够得到什么?你也说了,我们施怀雅家族持股超过半数,即便唐焕起了吞并之心,短时间内也难以得手。而太古目前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尽快拿出应对九七到来的解决方案。现在已经是1986年了,剩下的十一年时间,对于企业调整来讲,只能说刚刚够用。我们总不能到了1990年代再去临时抱佛脚吧。”
说到这里,施约翰略带嘲弄地一笑,“你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