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上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裕王的身边。
“让他进来吧。”
高拱进入了书房之后,朝着裕王,以及李彩凤行礼:“裕王殿下,王妃……”
“老师,快坐。”
“谢王爷。”高拱说着,便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裕王的对面。
朱载坖看着高拱,开口说道:“老师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今日奏章之事。”
听到朱载坖的话后,高拱立马就炸了,他站起身来,情绪颇为激动的说道:“是,王爷,您可知道,胡宗宪是严党无疑,嘉靖四十一年的时候,胡宗宪的罪证就已经证据确凿了,变卖军需,军粮,所得银两运往京师,全部交给了严世蕃,赵文龙,那一次,陛下亲旨赦免,这才两年啊,又查出了新的罪证,这次,说实话,您不该上奏求情。”
“您这封奏章一上,明日满朝文武得到消息,皆会大惊失色,朝廷的法度再一次的被践踏……”
“为什么,这次上书没有找我等商量呢,现在想要收回,难如登天,此番后果,影响深远,一次,两次,都扳不倒胡宗宪,那下一次是不是又要重新启用,又要让他掌握数十万兵马,御史们的眼睛都看着呢,王爷,这对您的声名也是很有影响的。”
高拱越说越激动,而朱载坖一直听着,不敢反驳,完全不像刚刚那个说出,江山是我们朱家的,做主的应该也是我们朱家人的裕王殿下了。
而听着高拱情绪越来越激动的言语,一旁的李彩凤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高拱说的最为激动的时候,她开口打断了:“慢着,高大人,我是妇道人家,本不应该插话,但我还是疑惑,想询问一下高大人。”
高拱突然被打断,心里颇为不喜,可也不能像训斥朱载坖一样去训斥李彩凤,当下,只能强忍怒火。
“王妃请问?”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还是,王爷必须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这件事情,就不能有我们王爷自己的考量。”
听到这话。
高拱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为臣者当然不敢有兴师问罪之举,只是给裕王殿下陈述要害而已,王妃,您多想了。”高拱只能低头。
高拱的低头,并没有换来李彩凤的退步,她反而更进了一步。
“我没有多想,你那是陈述要害的样子吗?”
“虽然我读书没有大人多,但礼仪尊卑,我可就比大人懂得多了,您是裕王的老师,但也是裕王的臣子,莫要过多的僭越,就算是以前的严党他们也不敢这样跟裕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