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一向敬佩您,您是治世能臣,贤臣,但学生也曾听过恩师的教诲,恩师曾讲说,正人之前,需正己,如今,恩师父丧,不归乡奔丧,守孝,违背礼制……”
张居正实在不愿在听下去,他开口打断了吴中行的话:“我见你们二人,并不是想要听你们两人在这里说教的,最后,作为老师的我,在给你们讲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违大势,不然,下场凄凉……”
到了此时,吴中行的态度还非常恭敬:“恩师,这是在威胁学生们吗?”
“不算威胁,是告诫……你们这封奏疏一上,生死难料……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我教导你们时间也不算短,此番告诫,算是全了一场师生缘分,你们走出我张家的大门,日后,便不要在用恩师称谓,我也没有你们这两个学生……”
张居正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告诫的话,都说完了,你们走吧……”
而说完的张居正便欲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用贤也赶忙起身,一下子跪倒在张居正的身前,拦住了张居正的去路,他眼含热泪,痛诉道:“恩师,学生不明白,恩师为何不愿归家守孝……恩师,后世之名,朝野非议,您都不管不顾了吗?值当吗,恩师……”
张居正低下头看了一眼赵用贤:“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的值当不值当……”
说完之后,张居正绕过了赵用贤离开了大堂。
只留下这两个他之前非常看重的学生……
张居正的告诫并没有起到作用,他们两个人还是将自己的奏疏呈送到了宫里面。
而这两封奏疏,在傍晚的时候,便被冯保送往了乾清宫的御案前。
这个时候的朱翊钧正坐在龙椅上看书。
冯保进入乾清宫后,先行礼,而后开口道:“陛下,有两封关于张居正夺情的奏疏。”
朱翊钧听到冯保的话后,便将手中的书本放下,看向了冯保。
“谁……”
“翰林院编修,吴中行,赵用贤……”
“呈上来。”
“是,陛下。”冯保赶忙走了上去。
将两封奏疏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朱翊钧的面前。
“你看了吗?”
“陛下,奴婢看了些,这两个人都是张居正的学生……”冯保不动声色的对皇帝说了事态的严重性,学生弹劾恩师,在大明朝的政坛上,几乎从未发生过。
朱翊钧点了点头,而后先拿起了吴中行的奏疏,一行行的看了下去。
“臣吴中行冒昧上疏,以陈当今之要事,望陛下明鉴……”
“陛下,臣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