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南巡之事呢?”
申时行苦笑着摇了摇头,“阁老一心为了大明江山,他觉得南巡能让陛下威望达到顶峰,日后朝堂便能政令畅通,这是他临走之前还想为陛下铺的最后一段路啊……你没有发现吗,阁老现在的年色,去年初的时候,差很多啊。”
张学颜皱着眉头,神色忧虑:“话虽如此,可这南巡之事,风险实在太大了。耗费巨大不说,朝堂上反对的声音也不少,咱们不阻止,一个海瑞就是一个大麻烦。”
“错,能够阻止阁老的不是海瑞,而是陛下。”申时行轻声说道。
而张学颜闻言,沉思片刻后道:“申大人,依我看,咱们也别再掺和这件事了。阁老心意已决,我们劝也劝不住,不如就随他去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出了张府,两人分别坐上了马车,返回各自府邸。
京师内外,到处都传着各地的祥瑞,都成了百姓,官员的饭后谈资了,而皇帝朱翊钧对此,从未过问……
有些机灵的藩王也来找存在感了,专门因祥瑞给皇帝上的贺表,贺表之中,可是狠狠的夸了一番皇帝。
可皇帝不领情啊,每个都批复:“尔于封地,安分守己,节俭度日,不凌虐百姓,此乃莫大之祥瑞也。”
大明万历八年,十一月十五日,紫禁城被一层肃穆又带着几分期待的氛围所笼罩。
乾清宫内,朱翊钧正与张居正谈论着朝堂要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地面上,映出两人略显严肃的面容。
朱翊钧微微皱眉,听着张居正的讲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冯保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在距离御案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恭敬地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似是要临盆了,产婆已经赶过去了……”
朱翊钧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惊喜与急切,也顾不上与张居正继续商讨事务,急忙问道:“产婆都安排妥当了吗?一应物品可都齐全?”
冯保连忙点头:“陛下放心,都已安排好了。”
“阁老,您先回去,国事过些时日,再说。”
“是,陛下。”张居正行礼道。
随后,朱翊钧大步迈出乾清宫……脚步急切地朝着坤宁宫走去。
一路上,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待他赶到坤宁宫,这里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宫女们端着热水、毛巾等物匆匆进出,产婆的身影在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