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
可他却在跨出门槛时猛然转身,看向海瑞:”对了海都御史!十日前快马传来邸报——陛下在济南府遇刺,这件事,您知道了吗?”
海瑞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陆远;“你说什么?遇刺……”
“德庶人纵火焚毁行宫未遂,如今爵位已被褫夺,德王世藩全部被捕获,圈禁中都……”陆远赶忙说道:“正是都御史大人出城那日传来的消息!”
“陛下无碍?”
“邸报上说,陛下并未受到惊吓,只是龙颜大怒……”
听完陆远的话后,海瑞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
“那下官告辞。”
等到陆远离开之后,海瑞也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夜风卷着梧桐叶扑进窗棂,将案上未干的墨迹吹得凌乱。
待陆明远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海瑞睁开眼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
远处秦淮河的画舫仍在歌舞升平,灯火倒映在河面上,晃得人眼晕。
海瑞实际上,对宗藩没有什么好感。
他在地方上地时间长了,他见惯了宗室为祸一方的戏码,而这次,到了济南,济南世藩被移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海瑞看来,终究是一件好事。
正在海瑞思虑之时,孙承宗来到了门前,看着窗户边站着的海瑞,低声说道:“岳父大人该歇了吧?”
听到孙承宗的话后,海瑞转过头来,看向孙承宗:“陆远刚走,带来个消息——陛下在济南遇刺,德庶人伏诛……”
“德庶人……”
“德王吗……”
“那陛下龙体?”孙承宗也懵圈了。
皇帝南巡,出现宗藩谋逆。
这,这当地官府是吃白饭的吗……可信度极低啊……
“陛下无恙。但德王世藩尽皆移除,押送到了中都,这个消息啊,早就通过邸报传遍天下了吧。”
“你可知太祖爷定下的宗藩规制,如今养了多少这般豺狼……
“洪武年间定下的宗藩条例突然在脑海中翻涌——亲王年俸万石,子孙皆有禄米,两百年来枝蔓横生啊……”
“当今天下赋税,十之三四要填宗藩的无底洞,那些龙子龙孙,食民脂民膏时可曾想过百姓连糠麸都难咽……”
“陛下这次震怒,怕是要动宗藩根本了。”
孙承宗听完大惊失色:“若是动宗藩根本,岂不是要动我大明朝德根本,若真的要选削藩,那些宗亲怕是要闹事啊……陛下的圣名,也会受到玷污,岳父大人,我觉得,陛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