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司开具的印信,通报姓名后,五人被一名亲兵引着,穿过层层戒备森严的院落,径直走向中军节堂。
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低沉而有力的争论声。
节堂内光线略暗,却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战争气息。
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西北舆图,上面用朱砂、墨笔勾勒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
哈密卫的位置被重点圈出,一条醒目的朱砂箭头从宁夏卫方向延伸出去,指向地图西侧一个标注着“苦峪”的绿洲小城——那正是叶尔羌汗国东境、离哈密最近的前哨据点。
定西伯麻贵穿着半旧的常服,未着甲胄,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威势。
此刻,他正背对门口,负手而立,凝视着地图上的“苦峪”二字。
左右两侧,分坐着八名或彪悍、或沉稳的将领,个个气息沉凝,显然是麻贵的心腹干将。
“……叶尔羌连遭败绩,其汗庭内讧不断,东境防御必然空虚。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打下苦峪,就等于在叶尔羌东大门插上一把刀!”
“打是要打,但两千骑深入,若被缠住,恐成孤军。”
另一名留着短须的将领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