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没想到你也住这里。你在这里租房吗?”
自从上次苏小宁去何生屹办公室大闹一场,我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何生屹了。
明明前一秒他还带着笑脸,看见我以后,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警告和厌恶在空气里如有实质,我依旧不受控制被捆绑。
我没忘记我承诺的事,也没忘记被赶出地下室的时候,何生屹在电话里狠绝的警告。
看见一次,让我难受一次。
人一直身在黑暗的时候,可以无惧无畏。
可我怕了。
怕下一个十万。
怕他伤害我身边的人。
怕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化为泡影。
我后退一步跟两人保持距离,解释了一句,“公司分配的宿舍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住挺久了。不知道你们也住在这里。”
赵楠楠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圆,羡慕溢于言表:“哇,总部待遇这么好,还包员工住宿啊?”
这方面,贺容川确实很好,我很感激,点了点头没说话。
何生屹却是冷嗤,“我怎么不知道临川还给打杂的助理提供海东新区房当宿舍?一个月工资够这的一天房租吗?我还真以为你悔改了,结果死缠烂打到家里来了。林晚,你是不是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
赵楠楠打了何生屹一下,疾言厉色,“干嘛这样说人家,这房子咱们才买一个礼拜,说不定真的是晚晚姐先住进来呢。”
何生屹没好气点她的额头,话是责怪的,语气却带着无奈的宠溺,“你怎么分不清敌我?她想勾的,可是你的男朋友。你心善愿意把人往好了想,怎么不想想什么宿舍只住一个人,还让养这种小土狗。”
他居高临下,视线落在我怀里的小黑身上,“你不是说狗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说小冬快死了,让他跟我去见最后一面是骗他。
果然,赵楠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狗。
我给她看过小冬的特写照片。
小黑虽然小了点,但是乍一看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连胸口的白色都一样。
她眼带狐疑,“晚晚姐,这不会真的是那只狗吧?”
我抬眼看向何生屹,脑海里随着酒气翻涌的,还有记忆中破碎的画面,我退学挣到了第一桶金,把他要的实验和学习材料捧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我退学。
那天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了很久。
那时的阿屹,会心疼我做兼职手上留下的伤口,怕我加班回家害怕每天去站台等我,哪怕我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