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了多少的脸上才有正常人当有的生气。
他看乔越一眼,再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坛看了好几眼,最后才十分不舍地将酒坛朝乔越面前推,一边叮嘱他道:“得,给你喝一口,只能喝一口,你要是敢喝多,我可对你不客气。”
乔越笑笑,接过他递来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将酒坛还给梅良时道:“小师叔先别喝了,帮我巡巡城。”
“不巡,我忙着喝酒。”梅良正喝到兴头上,想也不想就拒绝。
“回头我请小师叔喝到尽兴。”乔越道。
梅良仍没有答应,反正他现在每次都有那个丫头来帮他结账,他每次都能喝到尽兴。
他睨乔越一眼:“这不是你自己该干的活?你不干活,你干甚去?”
乔越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梅良问。
“一个非去不可的地方。”
“那我也去。”梅良当即站起身,不忘把手上没喝完的酒坛揣着。
“好。”乔越并未拒绝,反是再和掌柜的拿了一坛酒,付了钱,离开了。
他与梅良出了城,骑了马,显然要去的地方并不近。
去哪呢?
鹿河不是河。
毕竟没有哪条河流没有水。
没有水,又怎能称为河?
鹿河不过是一直住在这雨水极少河流也极少的西疆百姓盼着自己家乡也能有一条永远也不会断流的河流而想出来的名字。
鹿河其实是一大片戈壁滩。
夏日的时候日头热辣得几乎能将人烤焦,冬日的时候北风呼号,能冻得人浑身麻木,风再大些的时候,几乎能将人掀翻。
现在将至深秋,还不到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但是这鹿河却已大有冬日来临之势。
冷风呼啸。
鹿河位于兰川城与苷城的中间地带,是羌国与姜国的临界之地。
乔越在此勒紧马缰,停了下来。
冷风吹得他长发胡乱飞扬,也吹得他身上衣裳猎猎翻飞。
他抱着那坛子酒翻身下马。
面对着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的的茫茫戈壁,迎着烈烈冷风,他眼眶渐渐发红,便是连瞳眸都一并红了起来。
“弟兄们……”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着久久,才低低道,“阿执来看你们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他整个人都被这冷风撕开了似的,才会使得他的声音变成这样。
风一吹过,将他沙哑的声音瞬间带走。
梅良这时走到他身旁,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