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玉芝了吗!?”
“……!?”薛清辰被阿黎这飞跃得厉害的想法惊住,尔后恍悟,哭笑不得道,“阿黎姑娘万万不可误会,薛某与荣亲王之间不过是寻常交情而已,并非阿黎姑娘想的那般。”
“那就好那就好。”阿黎舒了口气,一边拍拍自己把自己给吓了的心脏,“你要是那种人,我就替玉芝把你打死!”
薛清辰:“……”
“不过——”阿黎又盯着薛清辰,“你既然对荣亲王没那种心思,你又特意打听这个事情干啥子?”
“作为荣亲王的相识,薛某自然是担心他的安危,但薛某更关心的是朝他射出那一箭的人。”薛清辰听似平静的话里实在带着浓浓的叹息。
阿黎皱皱眉,“你担心你们的皇帝头儿会因为这个事情处置了那个射箭的人?你……认识那个射箭的人?”
“不是担心,而是我羌国君上定会因此事处置射箭之人。”薛清辰叹息声更重,“薛某不仅是认识那射箭之人,薛某与他,更是有着匪浅的关系。”
阿黎把眉心皱得更紧,难以理解:“你既没有看到当时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见到那个射箭的人,更不知道他是谁,你就这会儿听我说说而已,咋个就知道他和你有关系了?”
“阿黎姑娘方才不是说了?”薛清辰反问。
“我说了?”阿黎愣愣,“我说啥子了?”
“阿黎姑娘不是说了那射箭之人的气势比百步穿杨要威猛多了?”薛清辰眸中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忧虑,“在我羌国军中,能有此等气势兼此等胆气敢在君上面上夺荣亲王性命的人,除了薛某长兄,再无二人。”
阿黎目瞪口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听得站在旁边似乎并不打算说话的梅良忽然插嘴道:“听说你们羌国的圣上可是能为了他的老情人屠尽属下九族的人,是不是?”
“是啊……”薛清辰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都不行,只见他闭了闭眼睛,沉沉叹息道,“我们薛家啊,在劫难逃了……”
乔越离开芜城的前一个夜里,他与乔陌秉烛长叹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将窗户纸完全染白,他们兄弟二人仍无人有分毫倦意。
温含玉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等他一起来把早饭用了便启程。
乔陌亲自送他们出城,温含玉却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只是理会不停与她请教问题的夏良语而已。
登上马车前,她还难得地伸出手拍拍夏良语的肩:“要是你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收几个徒弟帮忙打下手了。”
“我的医术……”夏良语面有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