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一直在看着她,又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自己与他如今已经是夫妻,自己这般见外,是否让他觉着心中不适。
可自己与他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夫妻,林芷萱心中一乱,只得再找话来与他说:“王爷早知会有人来行刺?”
瞧着那个镇定的丫头,魏明煦时常觉得自己看不透林芷萱,这样一场骚乱,她竟然丝毫不怕,若是寻常女子,怕早就吓得身子都软了,抽泣呜咽,窝在自己怀里,怎么都不肯起来。她倒好,外头杀完人,这马车上沾染的血腥味都还没散,她就这般着急起来,整肃衣衫,优雅从容地坐了回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倒与自己细细谈论方才的这场刺杀来。
魏明煦也整了一番衣衫,道:“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毕竟是这个最不安稳的时候,难免有些人不动歪脑筋。”
林芷萱道:“那是不是娘生了天花之事也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设计?”
魏明煦见问,却一时语塞,原本他也是这么以为,故而从慈宁宫先离去,派人又去查了一番,可是小印子和外头传话的小太监,并传话的暗卫都无差错,这消息定然是从西山别院传出来的,是假不了了。
“别担心,马上到了,回府之后,一切自见分晓。”
听魏明煦这样说,林芷萱的心,复又提了起来。
因着中间一节,这一路走了三四个时辰,等到了西山别院,天色都暗了。
见魏明煦和林芷萱一同回来,刘义亲自出来接,见魏明煦无碍,刘义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魏明煦与林芷萱快步往里走着,一边问他:“太太那边是什么情形?”
刘义见问,却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魏明煦顿住了步子,颇有些动怒地盯着他道:“你不知道?”
刘义吓得急忙给魏明煦跪了下去,道:“王爷恕罪,西院的事情都是林家的二奶奶在管着,只说林太太得了天花,也由西院的太医瞧着病,却不曾于我们这边细说过详情,蔡侧妃曾经想去探望过,却被挡了回来,故而着实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魏明煦和林芷萱都觉得有古怪,却无暇在这里拷问刘义,自去看了才好,便又往西院去了,蔡侧妃和孟侧妃等人听闻魏明煦回来,都已经急匆匆地赶出来到二门儿相迎,却不想林芷萱和魏明煦脚程快,等他们那些莺莺燕燕浓妆淡抹换好了衣裳出来迎接之时,二人早已经到了王夫人处。
林芷萱一进门,就直去了王夫人房里瞧瞧王夫人如何了。
却不想王夫人并不在床上,而正坐在里间的炕上与陈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