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翘也是上前给歆姐儿把了脉,面色忽然诧异,似喜似忧,倒是把一旁等着的步摇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可有大碍?”
连翘面带喜色道:“我也还没有把握,再过一个月再瞧瞧。”
步摇瞧着深思倦怠的歆姐儿,怕是什么绝症,急忙拉着连翘到外间低声问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翘含笑道:“怕是好事将近了,只是我在这上头不算是千金一科的圣手,脉象还不是很清晰,只等再过一个月,再请太医来仔细瞧瞧吧。”
步摇即刻懂了她的意思,更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那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小心照看娘娘了。”
连翘点头,又道:“还有不可声张,能多瞒几天算几天,否则,怕是宫里的日子会不安生。”
步摇连连点头。
八月十九,靖王府头一日开宴,这些年,林芷萱和魏明煦低调惯了,不仅靖王府再无打得宴席,就连外头来请,也是极少出去的。如今破天荒的头一回,几乎惊动了半个北京城的皇家氏族。
林芷萱瞧着直摇头,打趣魏明煦道:“没想到王爷隐居这么多年,余威犹在,说要请客,来的人还不少。”
魏明煦一面伸着手,由丫鬟整理着衣裳上的玉佩,一面对林芷萱道:“我可不承你这个情,你的那些妯娌侄女们,都是来看戏的,那招他们来的明明是那昆曲班子,我又不是戏子。”
林芷萱与他玩笑了一回,见外头客渐渐多了,怕淑慧和黄桢照应不过来,这才出去接客。
只因着这一回不仅请了女眷,看戏这事儿,爷们儿们也是喜欢,好在大戏楼分为两层,爷们儿们在第一层的大厅里,姑娘小姐们都在二楼的暖阁里,也算避嫌。
只是因为来的都是皇族宗亲,一家子亲戚,没有那许多避讳,做小辈的,也常被父亲指了二楼来给婶婶姑姑请安。
倒是当真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模样。
林芷萱拉着林若萱随着自己坐了,那一室之内,与林芷萱同坐的,就只有德亲王妃,跟着婆婆来的德郡王妃,以及德郡王妃的两个女儿,这是林芷萱有心安排的,旁人都各有位置。
德亲王妃对林若萱的身份多少有些不耻,只是在谈及朔哥儿的时候,德亲王妃也是点头,说:“见过几次,长得眉清目秀的,是个好孩子,如今怎样了?”
林芷萱道:“今年才考了恩科,怕是要等初冬才能放榜。”
林芷萱又指给德郡王妃看,楼底下哪里坐着的那个就是朔哥儿,德郡王妃看了一眼,也只笑着陪说,果然模样长得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