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着实让温眉有些反胃。
她起身,径直出了华容院。
“她……她…这是中了邪!”王氏气急败坏,指着温眉的背影骂道。
温眉没有理她,却在穿过游廊时,看见前面月洞门旁站着一个人。
月洞门过去,一路分三径,往右走,就是父亲的内书房,扬左边走是眉令院的方向。
略走近些,温眉被盈梦拉住,“小姐,有外男。”
是该回避的。
温眉心中腹诽,父亲见客通常是在前院,偶有人议事,也是在外书房,内宅怎会有外男?
不等她想明白,那人却转过身来,对着她微微颔首。
男子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银灰色云石暗纹的锦袍,负手而立,玉冠端正,儒雅谦谦如画中人,温眉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当得起眉目如画,虽身姿挺拔,却难掩一身书卷气,独独那双墨眸幽黑深沉,叫人看不到底。
“公子是来寻家父的?”
温眉也不惧生,反正已经见到了,再躲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少女声音脆生生如黄鹂,明明是清丽温婉的一个人,开口却让人感觉如蒲苇般柔韧,让人觉得这人并非表面那般软弱。
徐时卿望着眼前这人,薄唇微勾,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小姐就是大人的娇客吧,不知行几?”
兰心不由在前站了两步,微不可查的挡住温眉半张脸。
“公子僭越了。”温眉笑着,微微福身,抬脚往左边的青石小径而去。
章成不由往自家主子脸上瞟,相爷今日怎的这般反常,追问人家姑娘行几?若非这身清俊皮囊,只怕要被人当做登徒子了!
徐时卿一走,就有机灵的小厮去禀了温汝德。
听说徐时卿在游廊遇见了长女,温汝德两条眉毛就拧成川字。
“那公子也不知是何来头,府中有外男,竟然也无人前来通禀一声,如此失礼!”
听着兰心的话,温眉笑容微敛。
她无意和那人多打交道,他是谁,姓甚名谁都不重要,今日王氏那边的事儿,只怕还没有完。
却不料在半下午的时候,惠安伯府的老妈妈又来了温府。
王氏喜出望外,盛装出席,在前厅招待惠安伯府的人,温汝德也同在。
那日相看之后,惠安伯府胡再没了音讯,王氏的心越来越沉,也催着温汝德打听过,温汝德却有些不悦,说没有女方这样急赶着嫁人的,这事儿也就搁在王氏心里,让她干着急。
如今惠安伯府来人,可不就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