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也没有再多什么，只是冲着轩辕角涩声问道，“都统计出来了？”
轩辕角点点头，“是。”
他的声音比傲因的更为干涩，但该做的回答，却还得由他当着傲因的面，亲口再一次，“三艘战船，沉了一艘，废了一艘，现下还能航行，助咱们归返妖市的，就只剩脚下这唯一的一艘战船了。”
“哈……”
苍凉笑声中，傲因不由想起慕容白方才一剑断一船的无敌英姿，若非自己搭衬这艘旗舰防御更强，又有他与身边如轩辕角、迷蝶梦等一众强者拼死力战，恐怕即便是足下的这艘战船，也一样难逃沉没入海的命运。
自打当年政变成功，做上这妖市冥宰的位置以后，傲因从来都没有遭逢过如此败绩。
他不知道等回了妖市以后，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判神殛、面对战栗公的质询与问责。
至少此刻，他便明明明白白的知道，只他自己心里的这关，就无论如何也很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