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嘴里的。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温简言就明白,自己恐怕真的要冒一点风险了。
他讨厌当提线木偶。
尤其是当某些可怕的,无情的,更高阶层存在的提线木偶。
所以,温简言决心反抗。
可在队友被限制,手腕上还有对方控制的掌痕之时,这样的反抗显然并无意义。
幸亏的是,队伍之中有白雪。
白雪的天赋,或许会成为他破局的关键。
温简言意识到,虽然它以陈默为陷阱引诱自己过去,但却显然并不准备杀掉他——否则的话,这一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而白雪的“视觉”显然也印证了这一点。
虽然陈默是必死的,所有靠近那片区域的人都是必死的,但是,唯有温简言是独一无二的,能从中活下来的人类。
所以,温简言才会让白雪调整概率。
因为他意识到,那个白衣女人,是准备让他活下去的,也并不准备将任何危险加诸于他的身上,那么,如果他“必死”的话,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这意外,必定来自于远胜于白衣女人的力量,否则的话,它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是不会那么轻易消除的。
而温简言敏锐地感到了这一点背后,或许可能暗藏的机会。
——摆脱提线木偶身份,接触到副本更深层秘密的机会。
当然了,太大的把握是没有的。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温简言觉得,自己拼一把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实在不行,他总是可以和梦魇撕破脸皮,主动打开衔尾蛇指环,虽然之后可能要付出代价,但总是比就死在这里强得多。
纵身一跃。
赌一把。
看看能不能活下来。
“咳,咳咳!”
温简言艰难地咳嗽着。
鼻腔,口腔里全部都是甜腥的味道,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跟着散架了,令他痛的直打哆嗦。
似乎断了几根肋骨。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
卷起的袖子下方,手腕上仍然残留着青黑色的手印,但那始终停留在手印上的森冷重量感却消失了。
温简言抬起眼,向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看去。
这一眼,令他的心口一悸,血都险些凉了。
无边无际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脚下是松软的黄土,踩在上面有种仿佛踩在人类尸体上的感觉一样。
远处的黑暗之中,起起伏伏着无数的坟包。
黑暗,阴冷,死寂,令人从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