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之很喜欢把所有东西都划定出从属关系。
冉蓁在秦钧家做女佣,在司淮之的思维逻辑里,她是从属于秦钧的,于是在跟秦钧提起她时,无论是什么样的称呼,前面都会加上一个“你家的”。
他说因为以后接触的机会多,才想换个方便的称呼,可喊出来的却是“冉冉”,而不是“你家冉冉”。
司淮之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她和秦钧给剥离开了。
秦钧当然不会吃这种醋,在他看来无论司淮之的想法有了什么样的改变,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
“你不适合她。”
如果说他是缺乏情趣,呆板,提供不了情绪价值,那么司淮之则是另一个层面上的不合格,以这段时间秦钧对冉蓁的了解,他不认为她会喜欢一个大麻烦。
司淮之被秦钧这一句话给说懵了,紧接着又不禁觉得好笑:“你怎么说的好像我喜欢她一样,我看起来是会夺人所爱的类型吗?”
无论他怎么说,秦钧有自己的判断。
司淮之起身跟上走向电梯的秦钧,边走他边道:“她是挺特别的,但跟你想的那种不一样,你放心好了。”
她可以让他体验到与众不同的痛感,这怎么可能不特别,又怎么可能不让他在意?
至于喜欢。
喜欢上给自己带来疼痛的人,那岂不是成变态了,司淮之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他顶多就是对于未知感到好奇。
不过秦钧有一点说得不准确。
她能让他的身体无限接近正常人,就像是残缺的拼图被补上了最后一块,非要说合不合适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彼此的人了。
司淮之当然记得秦钧的失眠全靠她才缓解,对秦钧来说她同样是那一块拼图,但那又怎么样?
秦钧的失眠是心理原因后天导致的,能治好不代表什么,而他感知不到痛觉却是先天痛觉传导受阻,能改变这一点,难道不是比治好失眠更有宿命感吗?
哪来的不合适?
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一对了。
电梯到了。
司淮之本来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才来的,现在已经确定了关键在谁的身上,当事人又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他也不准备多留。
跟着秦钧一起上了电梯,等待电梯到达一层。
司淮之不禁摸了摸手上的创口贴。
她不在,那些痛觉就像是他做的一场梦,直到现在司淮之都有点不敢想象这些都是真的,要不是怕太着急可能会吓到她,他现在就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