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忽略了,她的精力是有限的。
当优先级更高的人出现时,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不到他的身上。
况且还没谈上呢,秦钧就防他防得这么死,要是让他们真的在一起,别说是司淮之想要让她往他的身上试点东西了,怕是连面都见不到。
司淮之看到秦钧的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了他,淡淡的,没有警告也没有厌烦,情绪很平静,就像是最普通的一瞥。
像是早就比他更先一步看清了他的想法,嘲笑着他不久之前的嘴硬。
司淮之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不觉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是嘴硬,从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的视角,可能确实看谁都可疑,但司淮之一直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秦钧无非是想要让他明白,在冉蓁那边他比他更优先。
司淮之不禁冷笑,他难道在乎?
说到底他只是想要体验一下子过去人生中缺失的感觉,就像是有些人会把蹦极当做人生愿望清单,体验过了可能也就那样。
至于想要把伤口的恢复情况给她看看,也只是不想这几天的仔细照料浪费罢了。
他也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毛病,分明叫一下佣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要按着她的叮嘱亲手换药。
单手固定纱布麻烦都麻烦死了,他又没痛觉,不小心力气大一点可能就又出血了,再来一遍司淮之肯定没有这个耐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司淮之没有当一个煞风景的人。
他本来就是来找冉蓁的,于是干脆在冉蓁工位边上的沙发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她忙完工作。
是了,工作。
说到底她这么尽职尽责,只是因为面前的那个男人是她的老板,司淮之不认为撇开这个身份,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
终归只是暂时的。
冉蓁也搞不懂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两三个小时,秦钧就又不舒服了。
她不是专业的侧写师,没办法通过微表情就能判断出他人的犯罪心理,再加上秦钧根本就没有理由骗她,对他又没什么好处,所以冉蓁连怀疑都懒得怀疑。
以前秦钧难受了都会自己忍着,像现在这样主动来找她,冉蓁就有一种他们关系果然变好了的感觉。
大约是顾及到有外人在,秦钧没有拜托她在这里抱他,而是主动地低下头,让她将手掌覆在他的脸上。
“这样好点了吗?”
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软软的,凉凉的。
秦钧本来就没有觉得头疼,自然也不存在“好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