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红晶菇的汁液融入青稞酒中,形成了自己的一绝。
再加上后来修仙者的改良,淬以更多灵材之物。于是形成了独特的甘辛交融的味道,令得尝过的不少修士都流连忘返。
而这一日酒肆之内,步入两名修士。一人儒衫翩然,手持折扇,眉间藏清风朗月。另一人虬须满面,目若鹰隼,气势峻厉。
二人对坐,点了数壶青稞灵酒,杯中微泛红晶菇特有的赤光。酒过三巡,闲话数句,折扇修士抬眼扫过窗外。
只见街巷鳞次栉比,灵舟低鸣滑过天际,脚夫粗声吆喝,修士低诵咒诀,驮马铃声回荡,灵尘漫天飞舞。一片祥和繁忙中,隐有山河沧桑的厚韵。
而虬须修士则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微叹道:“谁能想到,这山巅血战未息,刀锋未冷。而山脚之下,却自成这般盛景。”
儒衫修士则摇扇轻笑,眼中却隐有沉思地道:“两侧风景殊异,皆是人间真实。此间繁华,不过是血与火燃出的浮光。”
黑泽老龙听罢千云生的感慨,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眉宇间仍带几分疑惑。只见他神识一扫,便将整个会川城尽数笼罩。
不过数息之后,他却缓缓收回神识,眉头深皱,略带不解地道:“主子,以我的大能修为,竟也未发现此地有什么异常。可那蛊王,为何非要将我们指向这里?”
“千云生轻抚杯沿,目光微沉,嘴角却含一丝浅笑,缓缓举杯道:‘老龙,你太高看神识之能了。神识固然强大,却也有其蔽障。否则,天下之事怎会如此纷繁多变?’”
“你可还记得,三派拥有河图洛书,号称能窥尽天机,可最终呢?川蜀依旧沦陷,魔族翻手覆云为雨,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黑泽老龙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方才皱眉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更糟?魔族假若现在发动,楼观城一旦被破,南蛮孤立一隅不说,我人界岂不是再无可退?”
千云生闻言轻笑,放下杯盏,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地道:“老龙,你是不是想问,眼下局势如火烧眉毛,我却为何还能如此悠然自得?”
黑泽老龙愣了一下,露出一抹窘然神色,连忙摇头道:“主人……老奴可从未这么说……”
“千云生哈哈一笑,并不怪罪,而是摇头嘿道:“天下之事,又有那桩是急得来的?所谓‘顺势而为’,并非怠惰之言,反倒是更显对局势的掌控和自信。”
“譬如魔族现在若真发动,你以为我们能改变什么?楼观城若眼下被破,那是魔族气数当头,欲魔运福齐天。你我大不了收拾山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