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如墨,宛若斗败的公鸡,止不住地冷笑。
他的目光阴鸷地盯着那瘦长魔族,满腔怒意却无法发作。一只枯槁大手如铁钳般在女魔身上游走,粗鲁力道引得对方娇笑与痛呼交杂,眉梢已渗出冷汗。
然而这苍老魔族竟毫不在意,反倒加重了动作,似乎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而那瘦长魔族则显然已经完成了交割,只见他将那小罐冥水稳稳收入袖中转过头来。
仿佛若胜利者一般微微挑眉,斜着眼看了一眼脸色极差的戮炎老祖。又瞥了瞥他身旁不堪骚扰的女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紧接着他的双目中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好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冷哼一声,不屑地摇了摇头,径直迈步朝外走去。
可是就在他越过戮炎老祖之际,场中气氛陡然一变,只听得戮炎老祖突然阴冷渗魔的声音响起地道:
“足下既得了宝物,不留个万儿让大伙儿瞻仰么?”森冷话音如毒蛇吐信,杀意凝成实质一般。
而那瘦长魔族则好似丝毫不怕一般,还骤然止步,缓缓转过头来。
他双目微眯,盯着戮炎老祖,唇边的冷笑愈发深刻地道:“老人家若是有暇,沧海桑田,何愁没有再见的一天?”
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却隐隐透出刀锋般的凌厉。他接着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咱们若是有缘,转头便能相见也未可知。”
紧接着,他更是话音微顿,随即冷冷一笑地道:“至于我嘛,嘿嘿,老人家若是至咒魔之地一问便知。”
“只是那里离这小小边陲之地可有点远,就怕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可撑不到走到那的一天!”
说完更是他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如同夜风中刮过的破败旗帜,尖锐而刺耳。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黑袍翻涌如墨云,所过之处魔气蚀地,青石板上腾起缕缕黑烟。
步伐轻盈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傲慢与霸气。
场内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死寂骤然降临。
每个魔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朝瘦长魔族离去的方向追随,却又不敢真切直视,生怕被他的冷意余光扫到。
过了数息,才有一名魔族忍不住低声惊呼地道:“咒魔……原来他竟然是咒魔那一边的魔……”此言一出,好似激起了一片无声的惊涛骇浪。
周围魔族个个神色大变,有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惊骇,有的悄然退后半步,甚至有魔开始小心翼翼地挪移身形,远远避开刚才瘦长魔族经过的地方。
如同连靠近他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