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分界虚线和箭头的指示,把其中一端旋开、又按下:
滴。
电子音过后,圆管一头像手电筒似地发亮起来--光线打在干瘦男人的手掌上,映出模模糊糊的歪扭图样。
本来干瘦男人收到的信息中,自己应该可以在电梯的地板里找到这枚圆管——
但当他鼓足勇气,悄悄摸进贴着警用黄封条的电梯间里;却什么也没有找着。反倒是那股还未散去的、足以让人铭记终身的血气和恶臭,是干瘦男人唯一的收获。
而干瘦男人以为任务环节出了差错,又要等待下一步的指示时.圆管反而按照最早的说明,老老实实地嵌在门框里头。
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干瘦男人这几个月来,已然经历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了。
他捏着头,稍稍思索;最后耸耸肩:
【现在的人真是官僚主义,这么点情报都有冲突.算了,找着就好。】
——
干瘦男人阖上房门;在客厅斑驳的、白漆已经大部分脱落的墙面上,找了一处平整的所在:
他摸了摸鼻梁,似乎想推动不存在的眼镜;可最后还是悻悻把手收回嘴边、咳嗽了两声。
灰蓝的光线打在墙面上,终于成了有意义的、能被辨识的符号——虽然墙面上的漆皮因剥落而凹凸不平,但光线组成的阿拉伯数字依旧清晰可辨。
一共有二十七个数字:干瘦男人的视线飞速转过每一位数字,将它们牢牢记在心底。
滴。
五秒过后,圆管轻轻响了一声:映在墙面上的数字随之改变——仍旧是二十七位。
干瘦男人走得更近了些。他望着那些数字、深陷眼窝里的眼皮不住地眨动;好像正看着某种刺目的东西。
滴。
滴声响过七次,共有一百八十九位数字在墙面上闪过
圆管不再发出鸣叫,打出的蓝光也随之黯淡下去。
干瘦男人又转动了几下旋钮,没有任何反应:圆管似乎是一次性的用品。但起码那些数字,他都记住了;卓越的记忆力是干瘦男人并不为之自豪的天赋。
“纯数字长度也不长。单表加密?多表加密?如果是汉字的话,没有密码本就很难处理这种取代加密.如果是仿射加密会好一些.”
干瘦男人蹲下身,在地面上用骨架似的手掌滚动着已经没有反应的圆管、低声喃喃自语。
“再等等再等等好了.没有那么快能做完他们会不会给我派个助手?诶。奇怪,怎么这么痒?”
不知怎地,他根根暴凸的肋骨忽地一阵阵发痒;好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