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现在就说,马上告诉你!不过我虽然是被追捕的嫌疑人,但是其实知道的也不太多”
数学家用食指拍打着自己的嘴唇,也不知是颤抖还是奇怪的习惯性动作:
“你知道——就,除了研究工作之外我也没什么爱好,平时也很少社交;平时有联系的也就只有南洋理工里的人。”
“然后那天:因为研究本来就很枯燥,大家心里都憋着火.正好项目上有点分歧,我就跟导师还有师兄吵了一架。后面我就先走了,免得矛盾越闹越大。”
“我走之前他们一点事也没有,都好端端的;导师还拿着他的教具说要揍我来着,给我气坏了。”
“然后--然后我刚一回家,就看到新闻:我的导师、当助教的师兄、帮忙的师弟、还有来办公室做保洁的大婶都死了新闻里还说,有的是被铁尺子攮死了,还有的被铁尺子把头切下来。”
“太离谱了.铁尺子根本不开刃,它又不是冷兵器;还是一把很大的三角尺,我在新闻里看了,凶手用完就丢在犯罪现场。”
“当时我就想到了——虽然当时吵架闹出来好大的动静,走廊上都有学生来围观.会不会怀疑我有这个动机啊?”
“而且我一个人住,宿舍就在学校里面、离教室也不远:但是也有人看见我回去。跟他们死掉的时间对不上,对警察来说这也算不在场证明了吧?”
“结果.还是…听说凶器上有我的指纹还是什么的。哎,但是我也不敢去自首或者让他们抓;我手头的研究那么敏感、真的很怕大公司做什么手脚。反正就现在这样”
兜兜想起报刊亭里那架屏幕模模糊糊的电视机,以及广播电台里充满戏剧性的描述:
“那跟我在新闻上看的也差不多嘛,搞得跟拍血浆片一样,这么离谱:陷害你的人还蛮有文艺情怀的;而且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铁尺魔。”
数学家猛地抬起头,厚厚镜片也挡不住他眼中的希冀:
“那你现在相信我了?”
兜兜疑惑地望着这个举止奇怪的男人,对他的询问感到不解:
“当然不完全相信啊。但你是我的邻居,所以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对这个社区影响多坏喔:就算你真的是连环杀人犯,也先当你不是,疑罪从无嘛先。”
他开始搓起手来,满怀期待:
“更重要的是!现在谁在追杀你?有多少人?有没有什么拿重火力的仿生机器人、生化改造兵器、千年吸血鬼、外星间谍特工之类的家伙想要你的命?”
兜兜尽量在脑海里搜索着任何能够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