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响亮得刺耳
子弹不起作用的时候、安保们换成了单兵火箭发射器;而在火箭弹都没有任何效果的现在,他们终于记起撤退:
甚至没人分神、往中庭的煤气罐上打两枪试试——或许面对一个能吞下火箭弹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再往这个方向继续考虑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安保们的耳麦里,再也没有传来新的命令。
“重度迷狂--重度迷狂!散开,都散开!分头跑!!”
落在最后的安保、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奔逃与生命;又或许仅仅因为训练带来的本能反应,改变了他在生死关头的优先级。他只是把双手拢在嘴边,将所有的气力塞进吼叫里。
咚:
重物坠地的闷响,就在身旁。
嘎吱。
回力鞋的胶底,与光滑瓷砖接触所发出的怪响——
安保转过头,仍然保持着十指拢在口部的动作。可在他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那位披着雨衣的目标。
兜兜迷迷糊糊、没有焦距般的眼神,把这些安保都拢在视线里。他微微张开嘴,喉咙口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坏蛋!”
他扬起双手,从两边拍上那位安保的腰:
兜兜的掌心穿过腹外斜肌、肝脏与十二指肠,毫无阻碍地在脊椎汇合:旋即便是由手掌挤压出的空气、所发出的一声爆鸣。
砰嗙!
血雾随着蓬起的球形气流扫向四周:安保的身体分成上下两截--上半身高高地飞向天外、划出个弧线,越过顶端还未撕开塑料裹布的吊灯,砸在天花板上。
啪叽。
只有上半身的安保像个壁虎似的,随着惯性在天花板贴住半秒、糊出鲜红的半人印子后,才不情不愿地落下;在中庭地板砸出砰声,腹部断口喷出的鲜红、洒了李查克跟数学家一身。
白色墙面画上正圆形的血迹、边沿带着放射状图案,是人类体液与力量共同绘制的涂鸦。
被打散的内脏、随着有如桶装油漆充足浓郁的黏糊血液泼向四周;其他安保成员们仍在四散奔逃,但血水让他们脚底打滑。
“防御外圈被突破,防御外圈被突破——!”
有安保边奔跑、手舞足蹈地试图维持平衡;边捏住嘴边的麦克风,大声地咆哮起来。
簇:
安保的脑袋连着麦克风、以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一同消散得无影无踪——
飞旋头颅带着暗红血线轨迹,翻滚穿破玻璃、变成大厦外爆散的尘埃。
“好啦,闭嘴。”
兜兜停在他身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