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跑了。等没电了还要我去换蓄电池。”
面包车没发动——车打着火的声音嗡嗡隆隆,说不定会引起目标注意;空调供能全靠监听台旁边的蓄电池。
后面传来讪讪的笑声,可也没责怪寸头仔的报复行为。
——
寸头仔叹了口气,重新把西装穿了起来;哪怕车厢里只会愈发闷热——
笃笃:
忽地有人用指节敲着车窗、发出闷响。
寸头仔惊得一抖,旋即转过脸:
透过防晒膜、瘦子看见了个戴着渔夫帽的家伙,身上穿着紧绷的保安服;鼓荡着怪异的不协调感。
他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肌肉壮硕--保安衬衫都被撑得满满的,短袖管一丝褶皱都没有。
戴着个墨镜,脸上是热情洋溢的笑容:
“诶兄弟!这是你们的车吧?”
“这个车停在这是要干什么?我是那边小区的保安:有老太太怀疑你们在这边卖黄盘,对小孩影响不好--是吧?”
“哎呀,老人家疑心重啊,我就来问问;我们外国佬找工作不容易,业主投诉两句可受不了。”
“你们这有没有色情录像带?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卖哈。”
这个“保安”汉语很好,但面相似乎不是本地人。鼻头钝圆,鼻翼宽阔得像卡车头;卷发从渔夫帽的缝隙间落下。
是有些泰国人、印尼人或是其他东南亚国家的群众,跑来交趾自治州定居
对方这样带着些异域色彩的面孔,也算不上奇怪--甚至这种毫不掩饰的坦然,反而更带上了股说服力。
“噢噢,没有没有;违法的事我们可不干。就天太热了,坐车上缓缓:您稍等,我们这就走。”
寸头仔连忙回以笑容,却没有摇下车窗:
“打搅了哈,打搅了哈。您抽烟吗?来,抽根吧.”
没等对方回话,他就打开副驾的手套箱,像是要从里头拿烟来分
咔哒:
身子将将倾到一半,寸头仔猛地扳下座椅旁的靠背调节杆。
吭当
随着脊背和大腿用力、寸头仔和整个靠背一同向后仰倒;右手西装的袖管里弹出把袖珍的短手枪,攥在掌中。
靠背仰倒的角度,刚好能避开车窗可能射进的子弹
砰!砰砰!
寸头仔毫不犹豫地抬起枪口,对准车窗、以及其后自称“保安”的家伙开火。
乒啷乒啷:碎玻璃四散飞溅,头皮屑似地撒了瘦子一身。
哥们的哥们的同学的小舅子突然说自己这几年进军了音乐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