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说，更多的人类其实也很无辜的。
但对大自然和其他生灵来说，人类本身就是原罪。
这其实是个无解的仇怨。
人类不可能放弃自己文明的发展，怨灵也绝不可能原谅他们的。
姜昕疲惫地揉着眉心。
“姐姐不需要害怕，我会在副本里保护你的，你如果不想进入副本，我也有许多可以豁免游戏场次的道具，我现在就转给你。”
玩家之间是可以互赠或是交易道具和积分的。
姜昕忙道：“我没有不想进入副本，阿休，虽然现在【渊】对现世的影响不大，但我总觉得以后不会再太平了，只有进入副本，我才能成长，至少要有自卫的能力。”
少年声音温柔低沉，再次郑重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不是她突然要跟祂分手，祂本来也不想她进入副本的。
“我要是不知道【渊】的存在就算了，但，既然被卷进去了，我也不想逃避，何况还有阿休在我身边呢。”
少女软哝的话语差点把邪神给哄成了胚胎。
祂就知道姐姐一定是爱祂的。
“阿休，你既然是老玩家，为什么会出现在新人副本？”
“姐姐突然跟我分手，我伤心坏了，就随便选了个副本进入想自杀的……”
少年嗓音可怜极了。
姜昕沉默了，他还能更恋爱脑一点吗？
但确实是她先提分手，而原本她接近他也是另有所图。
姜昕那微弱的良心又没忍住疼了一下。
“姐姐，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你如果不要我，我真的会伤心死的。”
世界毁灭，确实都死了。
姜昕几度无言，无奈过后是有些好笑，“我们现在不是和好了吗？”
“嗯，我们和好了！”
少年声线含着欢喜的笑意，“姐姐，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姜昕耳朵发烫，“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姐姐看到我真实的样子，还、还满意吗？”
李休又在给她发腹肌照了，羞涩又期待地说：“车上人太多了，我没法脱衣服给姐姐看。”
姜昕：“……”
这话说的她有多色一样。
姜昕揉了揉泛红的脸颊，本来想训斥他正经点的，但出口变成了甜腻腻的三个字，“下次看？”
李休毫不迟疑地应道：“好！”
……
深夜，卧室里一片昏暗。
忽然，姜昕手腕上的银镯浮现丝丝缕缕的黑雾，床头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