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自然也就安了心,茶余饭后,没什么官要骂的,好官夸来夸去也没有新意,渐渐八卦到这群年轻人的感情。
关于新帝和右相青梅竹马,关于左相和右相原来曾是夫妻,关于殿前都指挥使喜欢右相人尽皆知,关于御史大夫和右相同游灯会,关于右相身边多了一位痴傻少爷……
有人说,右相喜欢的人是太傅,五年前一身喜服奔赴战场,然太傅洛子商与刘知行同归于尽,整个营地都化作一片火海,等那一仗结束都烧成灰烬,连尸骨都找不到。
传闻满天飞,各种各样的故事传来传去,有人喜欢这对,有人支持那对,但他们发现,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似乎都没有要成家的意思。
或者说他们都在等一个人,但那个人没有成家的意思。
…
天边是灰蒙蒙的,天色被搅浑了一般浓稠,一片苍茫,景致迷蒙。
“前几年,到处都在打仗,还是咱们徉州太平,现在的陈节使可好太多了,是真真实实为咱们老百姓着想。”
“徉州可出大富大贵的人了,这当朝左相右相,南杨北柳两大豪商,都是从咱们徉州走出去的。”
坐在船内的女子听着艄公讲着徉州这几年的事情,嘴角噙着恬淡的微笑。
“最近好像有个什么先生来徉州了讲学,这几天好多人都是冲着他来徉州,可有名了,听说也挺年轻,也是徉州人。”
“咱们徉州出大官,出豪商,还出大文人呢。”
船缓缓靠近长风渡口。
朦胧细雨从天而降,她借着船灯往船外走去。
“姑娘,下雨了。”
叶韵“无妨。”
上岸时,突然被船撞了一下,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侧边晃了晃,倏地,胳膊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岸上熙熙攘攘地聚集不少人,伞面压着伞面,上船的,下船的,等船的,有条不紊。
一抬头,对上那清朗俊逸的笑颜,一手扶着她,一手撑着伞。
烟雨朦胧下,眉眼含笑相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