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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送了什么。”
“旁的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但有特意命人从江南运来的荔枝。”
荔枝。
谢危眼底划过一抹幽色,攥紧的手中擦琴的布,冷声低沉道:
谢危“知道了。”
…
勇毅侯府。
书房里,燕牧阅览着手上的冠礼仪程和名单,嘴角扬起满意的笑。
燕兰“父亲觉得安排如何?”
燕牧“不错。”
燕牧“安排得很周全。”
虽只是冠礼,听起来简单,但其中门门道道却数不胜数。
燕牧“这名单是你拟的?”
燕兰“是。”
宴请的人员,朝廷官员于朝堂之上所属阵营,哪些人之间是否有过冲突,各种忌讳诸如此类,都需要考虑到。
如今,朝中燕薛二氏泾渭相明,共分做三个派系。
一派站勇毅侯燕牧,一派站定国公薛远,剩下的部分官员,有的尚未做出抉择,有的想独善其身,不涉党争,如何在邀请中有所权衡。
燕兰“父亲,燕薛二家早已结下仇怨,如今京中只是看似平静。”
燕兰“女儿无法走上朝堂,与父亲并肩,但会做好力所能及之事,替父解忧,支持父亲,支持燕家。”
沉静从容的一席话,燕牧注视着眼前的女儿,是极为欣慰骄傲的。
燕家世代武将,如今出了个文人。
若非是个女儿身,必定能大有作为。
燕牧“家中有你在,爹一直很放心。”
燕牧“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如今你弟弟都要及冠了。”
提及婚事,燕兰明显有些避谈,态度顿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撒娇道:
燕兰“爹就那么想让女儿嫁出去?”
燕牧“就算爹想留你,也不能一直耽误你的终身幸福。”
燕牧“可有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