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你是哀家几个孩子里最为听话的,却为了一个女人,牵扯出那么多的事端!”
薛太后“简直胡闹——”
待太后骂过,沈玠平静坦然,缓缓开口道:
沈玠“母后,我并非胡闹,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薛太后“深思熟虑?”
太后轻蔑一笑,肃着脸,一身气势不减半分,话语微嘲:
薛太后“好啊,那哀家倒要听听,你是怎么深思熟虑的。”
沈玠“燕兰已经嫁人,就算我将这花给了她,也别无任何意义,我们二人再无可能。”
沈玠“我本打算顺从母后的意思,选薛姝为正妃,但偏偏她自己做的好事,行迹败露。”
沈玠“坊间流传着对薛家不利的言论,不仅事关燕薛两家,连我也被牵扯其中。”
沈玠“百姓都言,我与燕兰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被薛姝设计拆散。”
沈玠“既已无法顺从母后的期望选薛姝,在如此风口浪尖之上,再选别人也无意义。”
沈玠“反之,若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了燕兰,一来,可以盖过薛姝先前的弄出丑闻,二来,在百姓看来,我便是一往情深、始终如一的人。”
沈玠“选妃之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沈玠“顺民意、得民心,这难道不比京城百姓认为我是一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人好吗?”
沈玠一字一句说完。
薛太后的神情有所缓和,听得有几分道理。
沉默良久,看着站于下方的沈玠,毫不避讳地直迎他的目光,隐隐从他身上感觉到与从前的不同。
她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自幼在宫廷中长大,却不同于其他兄弟,心地良善太过以至于优柔,性情温和太过以至于好拿捏。
如今被她注视,仍一派坦然,好似成熟稳重了不少。
薛太后“你自己清楚与燕兰再无可能便好。”
太后眉目竟有几分威慑,泄了泄怒气,声音中透着一丝疲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