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借他人之手,将沈琅、沈玠、张遮一一除掉,没想到重来一世,最该除掉的那个人,是自己。
真是可笑,又可恨,让他如何不嫉妒。
燕兰“你永远不会像他。”
燕兰“你也永远比不上他。”
燕兰眸静无波地望着他。
错综复杂的滋味拢聚再谢危心头,胸腔里一阵绞痛。
谢危无言,燕兰叫停了马车,下了马车离开。
素手松开的一瞬,被放下的马车车帘,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谢危骤然心头一空,涩重闷堵。
…
剑书将谢危带回去后便发了病,面色极为痛苦地趴在桌边,手扶着额头。
吕显一见这情况,紧张地询问道:
吕显“发生何事了?”
吕显“这并未下雪,怎会忽然发病啊?”
剑书:“今日先生和兰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起了争执,回来便成了这样。”
吕显“景泱?”
吕显更加费解,三人相识这么多年,谢危和燕兰从未吵过架。
剑书:“之前大夫便说过了,先生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得动怒,可现在…”
“砰”的一声落地之响,桌上的茶壶摔在了地上,谢危的手狠狠攥握成拳头,手背根根分明的青筋暴起,强忍着睁开的眼瞳里布着可怖的血丝。
“你永远不会像他。”
“你也永远比不上他。”
谢危心口一窒,浑身疼得颤栗,脸色苍白如纸,猛得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