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晞!
伴随着禺疆略显仓惶狼狈的喊叫声,灏晞最后把禺疆摁在地上,打到再无招架之力,累瘫在地,压低了声音道:
禺疆我也就是前面打了两个人…
灏晞怎么,不服?
灏晞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再度举起拳头,作势挥下,吓唬他。
果然,禺疆立刻提心吊胆地缩了缩脖子,连忙道:
禺疆服,服,服——
比试结束,围观的士兵意犹未尽地散去。
灏晞把禺疆从地上捞起来,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扶着他回他的营帐。
回到自己营帐,禺疆可就言语无忌,颇为埋怨道:
禺疆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禺疆这么多士兵看着。
灏晞嘁。
灏晞我还把你抬回来了,没把你丢在那让人围观,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灏晞一边半托半背着他,不客气地一手肘怼上禺疆胸口,禺疆疼得倒吸一口气,有苦难言。
把禺疆扔在榻上自生自灭,灏晞就跟回到自己营帐似的,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禺疆也是累了,瘫在床榻上,侧着头,望着坐在椅子上喝水的灏晞,随性地靠着椅背。
这幅陌生的面孔,如今也看得习惯了。
皮相能化,但眼睛不能化。
那一双灿然生辉的眸子,依然炽烈明媚如日中骄阳,可眼神中也有了她这三十几年来所历的变迁与山水,温润沉稳似高天明月。
她原本该是王宫里无忧无虑、要风得风的小王姬,皓翎王和西炎王昭告天下寻找,谁能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皓翎二王姬,改头换面,女扮男装,在皓翎的军营里,摸爬滚打,吃苦磨砺,一步步做上校尉。
禺疆王姬。
闻言,灏晞恍惚了一下。
似乎很久没有再听到这声称呼了。
禺疆坐起身,认真地问道:
禺疆您打算何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