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一定是她,她那么胆小怕死,一定会逃,机会就在眼前,他义无反顾地劫持了马车。
宋墨.与你无关,庆王不过就是想要治我的罪。
宋墨冷漠道。
宋墨强撑着身体,带着窦明和窦昭准备离开。
看见依靠在石柱上的纪咏,窦明神色一震,立刻将宋墨交给窦昭,来到纪咏身边。
窦明.纪咏…
看着跑来的窦明,纪咏嘴角挂着血,微微一笑。
剃发之后他给自己起了个法名,叫圆通,已经很少有人再叫他纪咏。
纪咏挪开石块,按下机关,拿出一本《昭世录》交给她,奄奄一息道:
纪咏.盼我们明儿…能找到一个丰神俊逸、高官厚禄的如意郎君,荣华富贵渡一生…
纪咏语气温柔得像小时候哄她喝药一样,他难得说了一句好听的话,窦明却红了眼眶。
他从不觉得她贪慕虚荣,她想要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都为她去挣,正途太慢就走偏锋,庆王成了,他高低要弄个国师来当当。
他如今,没机会了。
以后谁来护她,他怎么还能再说那些毒舌的话。
窦明.我不要这个,我要你活着…
听着她这一句话,纪咏笑了。
看着窦明飞溅了血的面庞淌落下的一滴泪,纪咏用出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掌心轻轻地接住这滴为他而落的宝贵眼泪。
她说她可以不要荣华富贵,要他活着。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