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认真地,想知道他是否好受了一些。
小臣夜多管闲事。
他别开眼,嗓音却哑了几分。
小姑娘却笑了,眉眼弯弯:
小白曦那就是有用了?
她凑近些,动作生涩却认真。
臣夜脊背僵住,她的指尖很暖,暖得让他想起自己还未残废时,曾在雪地里喜欢凑近的一捧炭火。
后来,瑱宇出现,将小姑娘带走。
再见面时,她的眼中再无迷茫,只剩独有的冷戾。
她忘了自己曾是谁,也忘了曾问过一句“你疼吗”。
可臣夜记得。
记得那天,她浑身湿透,明明自己浑身发抖,却仍固执地伸手,想帮他缓解疼痛。
哪怕她的记忆里,早已没有“温柔”该是什么模样。
臣夜的记忆很美好,可要知道,任何美好的东西从他这张别扭的嘴里说出来,都会大打折扣。
殿内,茯苓的掌心仍贴着他的腿,良久,忽而轻笑:
茯苓所以,你是因为小时候那点破事,才没在我第一次给你下毒时杀我?
臣夜扣住她的手腕,倾身靠近。
臣夜不。
臣夜是因为你装模作样替我疗伤的样子,实在蠢得让人下不去手。
茯苓嗤笑,指尖在他腿上狠狠一掐。
茯苓那现在呢?
臣夜被掐得闷哼一声,却低笑出声:
臣夜…更蠢了。
她抬眸看他,他垂眼望她。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眼睫,臣夜的呼吸拂过她脸颊,而她身上的暗香缠绕着他,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斗嘴时的锋芒不知何时褪去了,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安静。
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
很轻,几乎不可闻。
但两人都听见了。
于是那些针锋相对、那些冷嘲热讽,忽然就像雪遇了火,悄无声息地化了。
臣夜先勾了唇角,茯苓随即挑眉,两人对视一瞬,两个心照不宣的共犯,同时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