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莫不是,还想效仿古人,来个娥皇女英?
范良翰表、表哥!这话可说不得!
范良翰像被火钳烫到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煞白,连连摆手。
范良翰我岂敢有这等妄想!
范良翰琼奴断不会如此,福慧若是听见…
他就死定了!
范良翰瑟瑟发抖。
闻言,柴安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柴安那你这一脸相思成疾的模样给谁看?
柴安既已娶妻,就该收心,那琼奴再不一样,如今也是望门寡的身份,你多看一眼都是给她招祸。
范良翰一听,颓然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范良翰我…我只是觉得可惜…当初若我强硬些…
柴安当初?
柴安当初你连为她在你母亲面前争一句都不敢,现在倒来后悔?范良翰,你这优柔寡断的性子真该改改了。
雅间内一时寂静,只听得楼下街市隐约的叫卖声,范良翰被说得面红耳赤,半晌才嗫嚅道:
范良翰哥哥教训的是…我、我这就回去…
柴安看着范良翰灰溜溜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范良翰了——
口里说着不敢,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既没勇气争取,又没度量放下,终日活在自怨自艾里。
柴安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俯瞰汴京街景。
放眼望去,人流如织,车马如龙,汴京淑女才人不知凡几,一个琼奴,究竟有何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