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像是一株被风雪压弯的嫩柳,纤细的指尖从裘衣缝隙间露出,明明冻得指尖发红,却仍死死抱着那件狐裘。
尤其是听了她说的话,他心头莫名一紧。
终于,魏劭大步上前,伸手一把将狐裘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郑楚玉一惊,怀中陡然一轻,她抬头看他,眼里带着几分惶然,像是怕他责备,却正撞进一双淬了寒星的眼。
少年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尚未散尽,手上动作却意外地轻缓,狐裘翻飞间几乎将她整个人兜住,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
魏劭这是拿来御寒的,不是抱着的。
他语气生硬,像在训诫一个不懂事的孩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触到一片冰凉,眉头不由蹙得更紧。
郑楚玉怔怔地望着他,眼眶微红,像是被他的严厉吓到了,却又不敢反驳,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魏劭见她这副模样,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甚,终是放软了语气,沉声道:
魏劭再金贵的东西,也没有你自己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