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笨手笨脚地替它包扎。
她会把自己份例里精致的点心,偷偷分给自己院子里瘦弱的婢女。
她跳得倾城之舞,却从无恃才傲物之心,只会在无人处,对着月光和花影,自得其乐地沉浸其中。
郑楚玉依旧“怕”谢危,如同小动物对强大掠食者本能的敬畏,只是那恐惧里,渐渐掺杂了更多的好奇和一种小心翼翼的探究。
渔郡的冬雨,连绵不绝,带着刺骨的寒意。
谢危独立窗前,看着檐下成串的雨珠,眸色深沉如夜,来到渔郡转眼大半年,他布下的局,需要这枚“棋子”更快地进入状态,更需要她对自己放下心防,甚至产生依赖。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她推向风口浪尖,搅动更大的风云,完成他与纪咏的七年之约,完成他的复仇。
他需要一场“意外”。
一个能打破僵局、激起她内心最柔软善良本性的“意外”。
谢危剑书。
他唤来心腹,声音毫无波澜。
谢危去取冷水来。
剑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是。”
当夜,书房没透出一丝亮光,黑漆漆的。
谢危褪去外衫,身体浸入那桶冒着森然寒气的冰水之中,刺骨的冰冷瞬间侵袭四肢百骸。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唇色泛青,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是真实的,他像对待一件冰冷的兵器,冷酷地打磨着自己。
只为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