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华约了桑延让坦诚相谈,扩建的香坊是她心血所系,短期内无法放下。
她坦言,若嫁给他,意味着要全然放弃这份事业,她恐难从命。
桑延让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悦或轻视,他专注地听着,眼中反而流露出更深切的尊重与欣赏。
乐善怎么说怎么说?
待桑延让一走,乐善就满是好奇地凑来问。
康宁他说,桑某所求,也并非一位困于后宅、只知相夫教子的夫人,而是一位如大娘这般性情与才情的伴侣。
好德所以,这事成了?
好德两眼放光地看向寿华,寿华摇摇头。
寿华并没有。
郦娘子没有!?
郦娘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等什么?
郦娘子急坏了,颇有一种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都飞了的感觉。
康宁笑着宽慰道:
康宁娘,您别急。
康宁这桑郎君的任命都还没下来,万一要离京任职呢?大姐姐岂不是要跟着他去?
康宁有缘分,逃不掉,没缘分,求不来。
郦娘子什么都讲缘分,看你们日后都变成老姑娘了怎么办。
郦娘子嘴上说着威胁恐吓的话,但并没有去插手寿华的决定,无奈地叹了口气。
借着新科进士游街,四福斋的声名在汴京文人雅士圈中达到了新的高峰,当初文擂盛况和集结成册的《琼玉集》,收录不少高中进士们的作品,在科考放榜后再次被热烈提及。
新科进士们以能在四福斋品茶论诗、追忆当初盛况为雅事,连带品尝着“探花郎同款”或“榜眼最爱”的四时茶点,借着科考放榜的东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况。
学子们金榜题名,意气风发,正是呼朋引伴、宴饮酬唱之时,而四福斋精心打造的“书画香茶、诗酒点心”成为了汴京最炙手可热的去处。
琼奴审时度势,很快,在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第二家四福斋分号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