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失手”打翻了一整屉刚出炉、价值不菲的酥油鲍螺,金黄油亮的点心滚落一地,沾满灰尘,众人惊呼惋惜,那伙计却眼神闪烁,连连告罪,手脚却不见多少慌乱。
琼奴正在内间核对一批新到的茶砖,闻声出来,没有立刻责骂,那双清亮的眸子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那个“伙计”身上,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
琼奴无妨。
琼奴收拾干净便是。
琼奴声音温和,她示意其他伙计清理,目光却始终锁着那个肇事者。
接下来的两日,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客人的抱怨声渐起。
琼奴不动声色,她暗中留意那个面生伙计的一举一动,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加强了库房和关键区域的看守,并让心腹暗中盯着此人。
终于,当这个“伙计”再次眼做手脚时,被琼奴安排的人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
那伙计起初还想狡辩,但在琼奴条理清晰、证据确凿的质问下,很快便慌了神,脸色煞白。
琼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更没有私下处置的意思。
琼奴备车,送开封府。
琼奴的声音清冷而果决。
她亲自押着这个捣乱者,连同物证,直奔开封府衙。
此举不仅是为了讨个公道,更是要向所有暗中觊觎四福斋的人宣告,她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揉捏的。
…
开封府衙,肃穆威严。
沈慧照端坐堂上,面容清冷峻峭,如同覆着一层薄霜的寒玉。
他素以铁面无私著称,审案时更是言简意赅,气场迫人。
琼奴立于堂下,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将事情原委、人证物证一一清晰陈述。
她的声音平稳有力,逻辑分明,只有寻求公道的坚定。
沈慧照的目光落在琼奴身上,几次接触下来,琼奴的沉稳与聪慧便已让他印象深刻。
年关将近时,她亲自押送四福斋特制的年酒来府衙交割,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那专注的神情和清浅的笑意,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还有那碗亲手煮出来的面,不经意间融化了他心底的些许冰霜。
沈慧照虽性情清冷,却也并非草木,琼奴那日赠香,以为这聪慧坚韧的女子,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