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云片糕、核桃酥,魏枭将军,你喜欢吃什么呀?楚玉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真诚”地望着他,仿佛真的在为不知道他的喜好而懊恼。
然而,那翘起的唇角,还有眼底那明晃晃的小得意,已经把‘她就是故意的,他能拿她怎样’写在脸上一样清晰。
魏枭……
怎么做到干坏事,还表现得人尽皆知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张娇艳动人却写满“使坏”的小脸,魏枭只觉得一股气顶在胸口,闷得发慌。
她就是故意漏掉他的!
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魏枭将军,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子用几块点心拿捏得死死的。
一股强烈的无奈和连他不愿承认的失落交织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声音却比平时更低沉僵硬几分。
魏枭不必费心,我不饿。
郑楚玉瞧着他这副明明很在意却硬要装酷的别扭样子,得意地弯唇一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油纸包。
郑楚玉哎呀。
郑楚玉差点把这个忘了。
她故意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像刚想起来似的的懊恼和惊喜,魏枭的眼睛顿时瞥了过去。
郑楚玉慢条斯理地解开油纸包上的细绳,动作优雅又带着点刻意的拖延,油纸一层层揭开,是北地风味的风干牛肉干,切成均匀的条状,是魏枭喜欢爱吃的。
油纸包被她托在莹白如玉的掌心,当看见那深褐色的牛肉干,瞬间击溃魏枭强装的冷漠和那点漾起的失落。
郑楚玉喏。
她将托着牛肉干的手又往前递了递,指尖几乎要碰到魏枭僵硬的胸膛。
郑楚玉看着他,眼波流转,像一汪漾着坏水的清泉。
魏枭僵在原地,只觉得脸上发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平第一次在战场上之外,尝到被逼到墙角、束手无策的滋味。
而那个始作俑者,正用最无辜的表情,做着最“可恶”的事情,偏偏他还…他还…
——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