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只是…女郎额间这枚花钿,样式别致,华彩夺目,同光在洛京,竟从未见过如此精巧别致之物。
他勾唇笑了笑,微微倾身,带着上位者施压的姿态,目光锐利。
李同光不知,可否取下一观?
此言一出,满堂瞬间寂静。
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同光身上,又紧张地看向郑楚玉额间的花钿。
李同光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看似是对一件饰物的好奇,但在场稍明眼力的人都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
知情者,如魏劭、魏俨、袁慎都意识到,李同光要看的,哪里是花钿?
分明是想看清那花钿之下,藏着那朵足以搅动天下的牡丹。
郑楚玉的身体僵硬,脸色有些发白,清晰地感受到李同光目光中的冰冷压迫和毫不掩饰的探究意图。
额间的花钿倏地变得滚烫,提醒着她下面掩藏的秘密是何等致命。
魏劭猛地站起身,眉目严肃,死死盯着李同光。
魏劭安庆侯,此乃女子私物,恐不合适。
李同光仿佛没感受到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气,依旧带着笑意,毫不退让。
李同光巍侯言重了。
李同光同光不过见猎心喜,想见识一下这渔郡巧匠的手艺罢了。
李同光莫非…这小小花钿,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最后一句,他刻意放缓语速,带着挑衅的意味。
此话一出,精准地刺破寿宴表面祥和的伪装,将暗流汹涌的博弈摆在台面,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同光代表的不只是当今王室,更是宇文护那双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冰冷窥伺的眼睛。
李同光侧头,再次看向脸色苍白的郑楚玉,施压道:
李同光同光只是好奇一件小小饰品,女郎…不会如此吝啬吧?
他将压力直接转移到郑楚玉身上,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
郑楚玉我…
郑楚玉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发紧。
她明白,取下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