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眼波流转,清澈的眸子里暗藏幽火。
都是这个李同光。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郑楚玉掀开薄毯,下了榻。
“女郎?您要去哪?” 婢女吓了一跳。
郑楚玉解气!
郑楚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脸上满是怒容。
她快步走到外间,目光扫过,一把抄起窗台上浇花用的、盛满清水的黄铜小水壶,拎着水壶就往外冲。
婢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追上去。
郑楚玉充耳不闻,提着水壶,一路直奔李同光所住的院落,门口的守卫认得她,又见她气势汹汹,一时竟不敢阻拦。
李同光正坐在院中石桌前,对着棋盘凝思,脸色阴沉地复盘着渔郡的局势。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抬起头——
哗啦——!
一大壶冰冷的、带着花叶的清泉水,兜头盖脸地泼了他一身。
瞬间,李同光从头湿透,水珠顺着他阴鸷的脸颊、昂贵的锦袍不断滴落,狼狈不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郑楚玉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拎着那个空水壶,脸颊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泛红,一双美眸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同光那震惊又暴怒的目光。
解气!